天气很灰暗,仿佛要下雨的样子,虽然才过午后,但天色俨然便是黄 昏般的阴沉。
李凝芳背着一个小包,静静地站在并不宽敞的街道口,那件质地柔软的花布连衣裙,在微风中轻轻地飘动着,不时紧贴着她的身子,尽情地体现着她柔美的身材,树影婆娑下更显得婀娜动人。
城市的景象跟县城当然是无法比拟的,虽然是小城市,但总比县城要 有一些气派。凝芳被借到市打拐办来,也快有半个月了,一直忙忙碌碌的,也没有机会像今天这么悠闲地打量这个小城市。
因为好几次成功的救援被拐妇女,凝芳在市公安局也算有了小名气,并荣立了还几次的功,一段时间的安静以后,最近因为又有几个案子涉及到妇女的失踪,市局和妇联联合成立了一个打拐办,临时抽调了一线有经验的民警来参加,凝芳便是被首选的一位。
自然为了工作的便利,凝芳也推荐了柯兰参加,可是柯兰却远在探亲的路上,估计还没接到通知。说是探亲,其实是和队友小王回家看望他父母,凝芳也没想到,小兰居然和小王发展得这么快,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心中也为他们感到高兴。
这一次的借调,凝芳也知道任务的艰巨,所以内心希望柯兰能早一点回来,和她并肩战斗,如今暂时和她搭档的却是其他县调来的民警,客气有余默契不足。
从失踪女子的情况来看,很多的都是年轻姑娘,而且都是在开春以后断断续续的失踪的,市府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破获这些案子,以响应中央坚决打击拐卖妇女的行动号召。
这些天来,案件一直陷入停顿状态,丝毫没有进展,局领导为了调整一下关键队员的情绪,便给凝芳和几位同志放了两天假,让他们适度放松一下心情,以便于后面能更好地进入状态。
凝芳不想放弃这么短暂的空闲,便决定到郊外去转转,那里的空气正是开春后最好的时节。
很少有机会穿上连衣裙,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,裙子的柔软自然挡不住轻风的吹拂,紧贴着胸部便把那高耸的胸脯展露无遗,让她多少有些遮遮掩掩起来。
一辆显得很破旧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,是那种过了时的东欧车子,司机从窗户里伸出脑袋,眼光有些闪烁:“要车子吗?”
他问得很从容,凝芳被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,犹豫了一下道:“好的。”拉开了那很难拉开的车门就上了车。
“去哪里?”司机回头问了句,眼光不断地在凝芳的身上转来转去。
后排椅子上有些脏,凝芳用手抹了几下:“哦,去郊外的小龙潭,想去那里转转。”凝芳随便说了个地方。
司机不再多话,车子便在难听的噪音中向前开去。
车子走了没多远,便拐了一个弯,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,凝芳正诧异呢,司机回头抱歉地说道:“对不起,我买包烟。”
凝芳看了看,小巷子里不远处的确有一家烟酒铺,门口有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停着,司机就在那里买了烟,大概和那店主熟悉了,两人还在那里说了几句话。
车子再次开动后,司机点燃了一支香烟,话就开始多了起来,车子不紧不慢地往城外驶去,凝芳发现司机总在反光镜中有意无意地往后看自己,眼光多少有些躲闪,心里便有了些警惕。
城外的道路可比城内要宽敞多了,车辆和行人也少,可车子因为破旧,依然提不起速度来,不一会居然熄了火,司机显得满焦急的样子,下了车忙来忙去的察看着,凝芳坐在车里也有些心烦,好不容易车子又开动了,司机却说道:“我上前面那个村子借一个工具,可以把车子稍微修一下……”
凝芳到了此时也无办法,便只能由那司机,不一会汽车拐上了一条小道,不远处有一些农户的房舍,就在路口便有一户围着围墙的人家,司机好像很熟悉这个地方,车子没减速,直接就进了那户院子。
凝芳此时才发现,这两扇木板的大门居然很宽,早早地就敞开在那里,好像知道有车子要进来似的,院子里也停着一辆脏兮兮的摩托车。
看着那摩托车,凝芳突然觉得有些眼熟,还没等她有所思索,左右的两扇车门被同时打开,一边有一个男子把身子探了进来,右边的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子,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凝芳立刻知道遇到了险境了,内心下意识地想要作出动作,可突然一想,这么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的线索,或许此时就有可能让她找到头绪,要是自己反抗,或许能逃出此地,但也许就打草惊蛇,为以后的破案又制造了障碍,于是绷紧的神经立刻就放松了下来。
“老实点,别动,否则割了你的脸……”拿刀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,那把刀居然还在凝芳的脸上刮了一下,凝芳把身子紧贴着椅背,心理镇定之中又故意神态稍显慌乱:“你……你们想干什么?”
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说道:“别废话,跟我下车。”说话间,把手里的一条白毛巾往凝芳的嘴里塞去,凝芳本想反抗,但随即就放弃了,嘴一张任由他把毛巾将她的嘴塞实了,然后被他推向拿刀男子的那扇门。
两个男人扭着凝芳的手腕,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带进了屋子,司机早已把院子的大门关得紧紧的,此刻也进了屋子,并把屋门反锁了。
凝芳被他们拉扯着扭到了床前,不由分说就取出了一捆麻绳要将她捆绑起来,凝芳心中有了准备,但不想就这么被他们捆住,便反抗起来。
此时司机也上来了,拿起桌上的刀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:“再敢动,就在这里杀了你。”
凝芳被他一骂,心里也激起了无名火,眼睛怒视着他,但身子却放松了,不再作出反抗。
三个人合力将她捆绑得结结实实,麻绳捆得很紧,将她的臂膀都反捆在了身后,连同身子一起绑扎得十分牢固,凝芳感到了疼痛,不由得“呜呜”哼哼起来。
连衣裙被那绳索束缚在身子上,几乎就将她的身体都隐现了出来,尤其那白白的胸罩,更是衬托着饱满的乳房在绳索中翘突而起。
刚才拿刀子的那个男子一把将凝芳拉了起来,一个耳光就扇在了她脸上:“叫什么叫?再叫看老子割了你。”
凝芳哪受过这样的气,愤怒中一脚就踹了过去,踢的那家伙一下子就倒退了好几步,撞在了墙壁上,这下把他可气坏了,扑上来就揪住了凝芳的胸襟,举起拳头就要往下砸,司机却把他拦住了:“小华,算了,都已经到手了,你不怕把她打坏了以后不能干活,那我们还绑来干什么?算了算了……”
叫小华的似乎还没消气,一把从凝芳嘴里抽出毛巾,又把床头边放着的两块白手绢拿起来,一块一块狠狠地塞进了凝芳的嘴里,估计那白手绢是别的女人丢下的。他好像还不解气,又找来白布条将她的嘴绕了两圈绑得紧紧的,嘴里还骂骂咧咧的:“妈的,憋死你,看我怎么收拾你,敢踢老子……”
几个忙碌了一会,总算把凝芳捆绑妥当,又在院子里等待了一会,看看外面没有什么动静,便一起又回到了屋里。
司机把小华拉到一边:“你先回去告诉你姐,就说有货了,赶紧叫你舅舅来,要不然夜长梦多,我在这里准备准备,你赶紧去吧。”说完,把车钥匙给了他。
小华看了看凝芳,悻悻然地走了,外面传来了那辆破汽车的声音,不一会便消失而去。
此时,凝芳才有些恍然,司机在买烟的时候,其实就是在暗递消息,于是那两个人赶在他们前面做好了准备,司机又在路上故意装作车子坏了,以便拖延时间给他们。
看来他们倒是分工明确,估计跟失踪的女子一案必有关连,不过既然有了线索,也不怕他们能够逍遥法外,接下来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案情再查清楚,以便解救那些至今还不知道下落的失踪女子,但愿自己不要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遭受他们的凌辱。
原来这两个男子,都是那司机的小舅子,年长的那个叫小华,年轻的叫小文,此刻,司机对他说道:“小文,要是你舅舅明天能够赶过来的话,你和你姐一起送一趟吧,别让你哥去了,他的脾气会坏事的,听到了吗?”
“恩,好的。”小文倒是很听姐夫的话,可眼睛也滴溜溜地看着凝芳,久久地不愿离去。
凝芳坐在床沿上,身子捆得紧紧的,嘴上的布带也包得紧紧的,把她憋得脸色通红,精巧的鼻翼正轻轻起伏着,呼吸显得有些急促。
听他们说话,好像要把自己带往别处,心里便暗暗地盘算着,以后的情况该怎么来防备和面对,今天的情况有些突然,是她始料不及的,心里也自责自己没有做好防范,希望不要和上次一样,被那些犯罪分子恣意凌辱。
司机对小文道:“你出去看着,我来把她再弄结实一点,别出了什么岔子,那就麻烦了。”
小文“嗯”了一声便出去了,司机就走到凝芳的面前,用手托起了她的面庞,让她看着他:“姑娘,别怕,我们也不是坏人,把你绑来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,帮我们干几天活,完事后就能放你回来,只是你要老实的听话,否则就怪不得我们了。”他的手在她脸上抚弄着那封嘴的布带。
凝芳稍稍扭动了下身子,眼睛里充满了不屈的神态,想要挣脱他的手,他又问道:“哦,你会做针线活吗?或者踩缝纫机?”
凝芳狐疑地看了看他,又把眼光转向了别处,司机碰了个钉子,有些恼火,口气有些火冒的样子:“问你话呢,快说……”又一想,她的嘴还被塞着呢,便又把她的脸扭过来面对着他。
凝芳微微点了点头,心中猜测着他的话,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。
司机坐在凝芳的身边,掏出香烟点燃了,侧着脸看着凝芳,凝芳的脑袋稍稍低垂着,齐脖的短发往前滑落下来,那紧紧绷在嘴上的白布严严地封着她的嘴。紧捆在身后的胳膊紧贴着背部,令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,透过那花布连衣裙,隐隐地便能看到里面兜着胸脯的白色胸罩,正紧绷绷地箍着丰满的乳房,并在绳索的捆绑下更为高耸。
他咽了口吐沫,身体有些反应,嘴里的烟也不断地吞吐着。
终于他站了起来,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,回头看了看那关着的屋门,便取过几条细细的麻绳,把凝芳拉起来站着,轻声地说道:“别动,给你把腿捆上,不要乱动,很快的,不会让你疼的。”
说完,撩起她的裙子,仔细而认真地把她的腿脚都绑紧了,凝芳看他弯下身子要捆绑自己的腿脚,内心有些矛盾,本想努力的反抗一下,但终究还是放弃了。
只是被他把裙子撩了起来塞在腰间的绳索上,便把下体都暴露了出来,虽然穿着那小小的内裤,但那几乎就跟没穿一样,哪里又能完全遮挡住那诱人的地带。
她的脸红红的,但从眼光中却能看到她在忍耐,那是一种无比坚定的意志力和信念在支持她。
司机也在忍耐,绳索从凝芳两腿间穿来穿去的时候,他的手就开始在颤抖,那腿上滑嫩的肌肤,发烫的体温让他几乎就要发狂,不过,他的忍耐力也很不错,居然还是有条有理的捆绑着。
把凝芳的大腿根部捆扎好后,又在她的膝弯和脚踝处都牢牢地绑着,然后又把那长长的裙摆放下,遮住被捆绑的腿脚,依然让她坐在床沿上,只是裙摆下那双黑布鞋内,一双穿着白袜子的脚踝上,绑着的绳索还是依然显现。
凝芳看出他在强忍着自己,他的眼睛一直就在看着她的身子。
为怕刺激他,她便把脸转过了一边,司机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,悄悄地把屋门里面的插销插上了,这才回到凝芳面前,小心地一把握住了凝芳的胸部。
凝芳使劲扭动着身子,无奈被他捏着乳房不敢太多的挣动,但却发出“呜呜”的反抗声,眼睛里充满了怒火。
司机心里正火烧呢,哪会理会凝芳的反抗,随手拿过一条白布,往她眼睛上一蒙,就在她脑后扎紧了,不过他的手也只能隔着连衣裙摸弄一番,想要伸入裙内却也不能,因为她乳房上下都被绳索缠绑着,手是无法插入进去的。就这样,司机已经感到了无比的兴奋,这样漂亮的女人,这样富有弹性的乳房能被他抚摸,他也是头一遭,只是心里有顾忌,不敢太过放肆。
他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,他的小舅子就在外面呢,要是被自己老婆知道了,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。
凝芳此刻也稍稍安心了,多少还有些庆幸那些捆绑着自己身子的绳索,几乎就是一道无形的防护,只是他的手太肆无忌惮了,让她感到十分厌恶和气恼。
黑暗之中,居然想起了她的心上人,她喜欢赵志平温存的捆绑了她后,在她身上的那番抚摸和激情。
司机的手又伸入裙内在她臀部和腿上抚摸着,她知道自己小小的三角内裤遮不住那诱人的性感,幸好他捆绑她的大腿时,捆绑的是那么严实,以至于她的两腿都是紧紧地并拢的,此刻尚不至于被他进一步的凌辱。
小文在敲门,司机赶紧停止动作,把凝芳扶起来坐好,定了定神后就把门打开了,小文进来道:“姐夫,外面好像有人来了。”
司机赶紧出去查看,不一会便回来道:“没什么,是过路的,我出去买点酒,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她,别出了岔子。”
说完,他骑上那摩托车出了村子,留下小文一个人守着凝芳。
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经被取下,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,心里渐渐平静下来,看小文的模样大概还不满二十岁,稍稍的还有些稚气未脱,心下便有了主意。
她把脸转向他,嘴里发出:“呜……呜……”的声音,像对他在发出什么暗示。
小文狐疑地看着凝芳,好像也在思索,但还是走近了她,他盯着凝芳那双实在很好看的大眼睛,有些紧张地问道:“想干什么?我不会放了你的。”
凝芳摇着头,还是不断地“呜呜”叫着,似乎在告诉他:我不会跑的。
“你要说话?”小文有些明白了。
凝芳点着头,眼光里露出赞许的眼神,还微微有了些笑意。
小文犹豫了很久,说道:“那你可别乱叫,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。”说完,他居然真的在旁边的桌上拿过一把刀子来,摆在了凝芳的身边。
凝芳平静地看着他,眼神温和,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给她解开了嘴上的白布,然后抽出嘴里的白手绢。
“谢谢你,你真好。”凝芳不失时机地表示对他的感谢,倒让小文有些脸红起来。
不过他随后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里,站在凝芳面前问道:“快说,你想说什么,说完了,还得把你的嘴堵上。”
“你多大了?”凝芳不紧不慢地问道,显得十分的镇静,语气充满了亲切和温柔。
“十七,问那么多干吗?”
“真年轻,上学了吗?”凝芳显得更加关切了。
“早就退学了,上学有什么用。”说完,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绢,作势要往她嘴里塞。
凝芳赶紧把头扭过一边,说道:“我就想问一下,你们把我捆来了,想让我干什么?”
小文顿了顿,说道:“告诉你也没关系,就是让你帮我舅舅家做活。”他又要塞她的嘴。
“哦,什么活啊,我能做得了吗?”凝芳极力避开他的手。
他放下了手,没好气的说道:“什么做不了,做不了也要做,都是缝缝补补的活,不都是你们女人做的吗?告诉你,我舅舅家那地方,每家每户都有绑来的女人,嗯,和你一样,要是想逃跑,那就要被打断腿,你也不用想什么歪点子,我早看出来,你们这些城里女人,看起来很好看,其实都很坏的。”
凝芳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想法,本来还想再套一些情况,可小文已经不耐烦了,手里的手绢又要塞进她的嘴。
“能换一些干净的布吗?这个塞着太难受了……”凝芳把头躲避着他。
小文看了看白手绢,那上面还湿漉漉的,便扔在了桌上,又从抽屉里翻找了些棉布出来,把凝芳的嘴堵塞得严严实实,这下凝芳没有反抗,很自觉地就把嘴张开了,让他把嘴塞好后,又用那条布带子将嘴绑扎结实。
人虽然又失去了说话的自由,但心里总算有了底,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卖给别人做女人受到凌辱,要是在什么地方干活的话,那就一定有机会可以查找线索,或者逃离那个地方。
时间过得真快,眼看着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,渐渐的便进入了夜晚,小文的姐夫,也就是那个司机早已回来,此刻和小文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,基本上酒足饭饱了,可却没让凝芳吃任何东西。
此刻,凝芳已经斜倚在床上叠好的被子上,一整天都没进食,实在也很饿了,看样子他们就是不让她吃东西,故意要饿她似的。
快到半夜时分,司机的老婆赶来了,这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,倒是很满意,便让他们两个男人都回去了,自己在这里守着凝芳睡了一晚。
一早,小文开着那摩托车就又匆匆赶来了,并带来了一些吃的,凝芳也给了些食物,让她填充了一下已经饿得发慌的肚子。
这样在这个屋子里待了两天,直到第三天下午两点多钟,外面终于传来那辆破出租车的声音,随后小华和一个老头子走了进来,那老头子一进来就急着要看看凝芳。
小华早就一把将凝芳从床上拉了起来坐着,小文已经把手电筒照在了凝芳的身上,小华拉着凝芳的头发让她仰起了头:“舅舅,就是她,你看看怎么样?”
“行,还可以,赶紧让我带回去吧,我那里缺人手,别人家都赶做了好多,我们就两个人干活,哪里赶得上人家。”老头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马上就要上路。
小华说道:“舅舅,你们现在回去,还是不要坐自家的车子了,我怕出事,那就麻烦了。”他担心地看了看他姐夫。
司机一听,心里也衡量了一下,觉得把凝芳关在这里也不是个问题,便说道:“那就让小娟陪舅舅走一趟,还是跟上次一样坐公共车比较好,这路上的公共车一般都很少人,我们只要小心点就行了,要是万一出了事,你们一跑就完了。”
大伙商量了一下,觉得只能这样了,于是便开始准备起来。
兄弟两人在外面把风,屋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重新把凝芳捆绑的结结实实,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绑的紧紧的,那身连衣裙早被脱去,小娟脱下了自己的那件紧身的汗背心,套在了凝芳缠绑着绳索的上身,遮掩着满是绳索缠绕的胸脯,又用宽宽的布带缠绑在她的胸前,把背部高高吊绑着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裹严实,让人很难看出她背后有被捆绑的手臂。
凝芳被他们摆布着,有疼痛传来时,便忍不住地“呜呜”哼出声来,小娟不忘用毛巾暂时塞着她的嘴,不让她叫出声来,等到身子完全捆绑结实后,这才取出她嘴里的毛巾,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进了凝芳嘴里,然后剪了两小块医用橡皮膏,上下粘贴住她的嘴唇,再撕下一块略大于嘴的透明胶带,密密地封贴了嘴部,接着,用一些纱布叠成厚厚的一个长方块,敷压在她的嘴唇上,上下沿用胶条紧紧地贴牢,又交叉着贴了两条。
“嗯,就这样,要是有人来检查,就说她犯了病,开刀后刚从医院回来……”老头子很满意地说道。
“老公,把口罩拿出来,给她戴上,要不然这样她太招眼。”小娟对司机说道。
司机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口罩,口罩白白的很小,但却很厚,绑在脸上后,居然紧紧地贴附着脸面,把嘴部完全地遮掩住了,小娟还不放心,把口罩带子再次在凝芳的脑后,收得紧紧的绑住,并让凝芳的一头秀发很随意地披散在她脸颊上,只有白白的口罩和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,在乌黑的秀发间忽隐忽现。
最后,给凝芳穿上一身最普通不过的,农村里人常穿的土布褂子和裤子,随意地扣着扣子裹在身上。
凝芳已经无法动弹,也谈不上反抗了,脸上紧绷着口罩,连呼吸都有些急促,不过,那时候她被绑架的那段时间,就已经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理,平静下来才能呼吸顺畅,现在她便再次用这个办法来调整自己的呼吸,在毫无反抗必要的情况下,只能任由他们摆布。
小华看看已经将凝芳捆绑的差不多了,便对他姐说道:“姐,我和你一起去吧,要是路上有麻烦,我还能给你搭个帮手。”
“不用,你就在家呆着,就你那脾气,还怕你坏了事呢,有我和舅舅就行了。”小娟知道他的脾气,便不让他去。
“姐,你不知道她还蛮厉害的,刚才还踹了我一脚呢,我就怕她路上捣乱,你还是让我跟你去吧。”
“你就让他陪着你去吧,反正一天就到了,没事的。”司机在旁边帮小华说了话,小娟便也同意了,小华这才拿起刀子插进了背后,还拿了几条绳索放进了一个陈旧的皮包里。
临上车前,小娟再次检查了一番凝芳的身子,看了看捆绑的是否牢固,是否遮掩得妥当,并对她说道:“姑娘,我先把话说在头里,路上你可要小心点,别给我们捣乱,要是听话的话,我们会早点放了你,要是你坏了我们的事,那我这个弟弟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……听明白了吗?”
凝芳看着她,沉闷的“呜呜”声从她口罩里传了出来,表明自己不会反抗,并流露出一点惊恐的样子。
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把凝芳带出了屋子,司机很快就发动了车子,小华坐在了他旁边,小娟和她舅舅将凝芳夹在了中间坐在后排。
这车子本来就破,再加上空间很窄,凝芳被他们夹着,坐在那里更加难受了,小娟把拿上车的几张报纸,用胶布粘在后窗玻璃上,然后把一条黑布蒙住了凝芳的眼睛。
车子很快的就驶上了公路,他们要先离开城市一段距离,才能在乡镇道路上拦农村公交车,这样对他们来说会安全很多。
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,这里看起来就很偏僻,不宽的砂石路面蜿蜒地通向远方,路边就有一个茅草搭就的凉棚,算是简易的车站,车子就停在了离车站不远的地方。
等一行几人都下了车,司机便先开车回家了,小娟观察了一下四周,便给凝芳摘去了蒙眼黑布,扯着她的衣衫将她拉到了茅草棚里。
一坐上农公车,大家心里便有了早点到达的心愿,还好,一路上比较顺利,一整天的路程,换了两次车,也没引起其他乘客的特别留意,只是后来看凝芳额头隐隐渗出了汗珠子,小娟便给她解开了口罩,并打开她身边的窗户,让她稍稍吹吹风透透气。
车子在离终点站前的一个小站停靠了一下,这里离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最近的,于是他们在这里下了车,离车站不远有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集市,坐了一天的车子,都感到了肚子在咕咕的叫,便不约而同地进了这个小集市。
凝芳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,自己的双手被捆绑在了身后,自然是无法整理的,小娟毕竟是女人,看到凝芳那婀娜的身姿,其实心里也一直挺羡慕的,多少还有些同情。
于是,她便给凝芳稍稍捋了捋秀发,把她下巴上扣着的口罩重新给她拉到嘴上,再把那带子在后脑勺系紧了,几个人裹挟着凝芳进入了一家路边小吃店。
店主知道刚才靠站的是末班车,平时很少有人这个时候还来吃东西,本想早早打烊了,没想到居然还进来了几个人要吃东西,心下倒也开心,便忙活了起来。
店主是个年近三十的矮个男子,满脸的热情,一会儿倒水,一会儿递毛巾,只是眼光不断地在凝芳身上瞟来瞟去,心中嘀咕着:这女人道是难得看见,怎么长得那么好看,虽然看不见她的脸蛋,但瞧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一定是个美人,看她戴着口罩不声不响的样子,大概生了什么病不成。
他想归想,却也不敢多问什么,开店的总有开店的规矩,别把客人得罪了那就坏了生意了。
客人要的饭菜都端了上来,几个人狼吞虎咽地吃着,却没给凝芳摘掉口罩取出堵嘴物,一直就那么让她坐在角落里。
凝芳倒是没在意,虽然肚子也实在很饿,但她却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,把一些主要的特征都默记在心里,也留意着当地人的口音。
老头子一吃完就出了门,不一会便悄悄地在街上雇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了门口,车子不大,但铁皮制作的车斗还是能挤下三四个人,他们需要连夜赶路,所以价钱上基本满足了那个开车的中年人。
一上车,凝芳的眼睛就被小华再度蒙上,大概昨天的事还让小华记在心里,所以手里的布条在凝芳的眼睛上缠的狠狠的,打结的时候更是咬着牙死死的收紧了。
小娟舅舅早就安排好了,现在先到三十里外他老婆的侄女那儿住一晚,明天一早他就带着凝芳回他的村子,这样也就不用小娟他们陪着了,这一路上可都是农田和河流,大概也碰不到什么麻烦,不过小娟还是决定陪他一起回村子,让小华先回去。
天已经黑了,三轮电动车摇晃着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,这才到那庄子。
打发了那开车的,老头子带着他们便找到了他老婆侄女的家,可敲了几下门,里面却没反应,老头子有些不耐烦了,便跑到后窗去查看。
果然那屋子里还亮着灯火呢,因那后窗外便是一片菜园子,所以窗户上没有拉上窗帘,昏暗的灯光下,便看到一个女人几乎赤裸着,唯有胸罩还紧裹着丰满的乳房,此刻她弯着腰趴在桌子上,脸带泪痕正在扭动着身子,她的背后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绳索,正在往她身上缠绕着,绕了一道就收紧一道,已经将那女人的身子捆绑得紧紧的。
女人似乎不愿意被他捆起来,还在不断地扭动挣扎,她的嘴里塞着毛巾,堵住了她的呼叫。
老头子已经看明白了,男人和女人都光着屁股呢,正在起劲地干着那事,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老婆的侄女和侄女婿,这可把他气坏了,心想,要干那事也别躲在窗户下干,还把人捆了起来,我说怎么叫了半天的门没人来开,真是倒霉。
这下他也没办法,总不能敲了窗户叫他们夫妻别干那事,只能在外面等待着。
好不容易门打开了,是男子来开的门,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擦干净呢,不好意思地叫道:“哟,是二姑夫来了,快进来……”
一番客套以后,便忙碌起来,赶紧安排他们住下,老头子又故意问了一句:“我侄女呢?怎么不见她出来?”
“这个……哦,她先睡了,要不我让她出来一下……”男子有些尴尬,嘴上那么说,却站在那里没动。
老头子当然要看看侄女,最起码回去后也可以向老婆交代。
男人没办法,只能回到他房间里,过了好一阵才把门打开, 女人脸色还没恢复过来,估计刚才很生气,此刻出来也是很勉强的样子,身上已经披了一件衬衣,就在门口和老头子招呼了一下。
老头子知道她身上一定还捆着那绳子呢,也不道破,就对男人说道:“回去睡吧,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媳妇……”
一清早,几个人便各自上路,小华自己回去了,小娟和老头子押着凝芳开始前往目的地。
上路前给凝芳吃了些东西,以便能有气力赶路,然后一切还照原样的把凝芳捆绑得结结实实,嘴也依旧堵塞着并封贴严密,那只口罩被老头子狠狠地绑紧在了她的脸上,疼得凝芳使劲地把头甩了一下,那沉闷的“呜呜”声从鼻腔里低声地透出来。
“别叫,绑紧了你,也是让你听话一点,要不然有你的罪受。”老头子用手在她嘴上抚摸了一下,看看那些封嘴的纱布和口罩,都已经绷紧在了她的嘴上,估计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来了,便又说道:“路上可不要给我捣乱,否则别怪我心狠……”其实他心里也明白,这接下来行走的道路,都是在乡间,一般来说也不会碰到什么麻烦,即使绑着的女人想要逃跑,也很难跑得快,到处都是田野和低矮的树丛,很难躲藏起来,所以他也只是吓一下凝芳,省得在路上找麻烦。
凝芳当然现在不会自找麻烦,她还要顺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踪的女子,可能自己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危险,或许还会遭受凌辱,但事已至此,倒不妨舍弃个人的安危,也许能事半功倍。
可身子被捆得实在太结实,让她上身所有关节几乎都不能有丝毫的松动,尤其是嘴里塞的棉布,堵得满满的,嘴唇还被胶布粘住了并用纱布块封贴着。
她感到有些难受,便把眼光投向小娟,鼻腔里发出的“呜呜“声似乎有些可怜,心里期望她能给她稍稍有一点松动。
可小娟脸色冷淡,一把扯着她就出了门:“好了,别叫了,这样绑着不是很好么,赶紧跟我们走,到了那里就可以给你解开了。”她回头看了看她舅舅,又悄声地问道:“舅舅,我看还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,以后也不怕她跑了,要是出了什么事,那也找不到你们村子……你看呢?”
“嗯,行,只是这十几里路,走起来可就慢了。”老头子点了点头。
“没事,反正能赶到村子吃饭,咱慢慢的走,路上也能和你说说话呢。”
老头子看了看小娟:“好,就怕你那老公在家等你等的心里发急,还会骂我这个舅舅呢……”
“舅舅,你又来了,不和你说了……”小娟笑着,便回到了屋子里,问她舅舅的侄女要了一条花布,还扯了两团棉花,把棉花压在了凝芳的眼睛上,用那花布牢牢地绑紧了。
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,小娟还不放心,反正正好有棉花,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严了。
凝芳没想到她会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闭了,本来还准备把路线默记在心里,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,便只能听天由命了,正在她被小娟搀扶着出了门的时候,又有一顶草帽扣在了她脑袋上,不禁让她感慨起来,大概自己现在的形象,也和乡下农妇差不多了。
田野是空旷的,随处都是碧绿的刚刚绽放的嫩芽,他们忽而行走在田埂上,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,早起的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,又有谁会关心正匆匆行走的三人呢。
老头子很放心,背着手一路走在前面,让小娟搀着凝芳在后面跟随,他走路匆匆的,真希望立刻就赶到家,这可害苦了凝芳,趔趔趄趄地被绊倒了好几次。
整整走了一上午,这才到了庄子,还没进村呢,便有人老远的和老头子打起了招呼:“老耿,从哪回来?赶得那么急?”
“哦,城里……”老耿没心思多说话,躲躲闪闪地就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家里。
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,老耿的女人也从里屋跑了出来,小娟叫了声舅妈,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凉水,随后便给凝芳解除蒙眼布,耳朵里的棉花也给掏了出来。
凝芳适应了一下光线,这才观察了一下,一眼便看到了这破旧的砖房外,居然便是陌生的田野,周围还有一些零落的房舍。
“别打什么主意,这里你是跑不了的。”老耿注意到她在四处张望,便告诫道。
老耿女人端来了一碗水,对小娟说道:“绢子,给她解开嘴,让她也喝两口。”
小绢应了声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绑着的口罩,撕下封贴着的纱布和胶布,最后从嘴里抽出来的布团早已湿透了。
凝芳干咳了几声,毫不客气地就着那碗水喝了个痛快。
“先给我松下绑吧,都捆了那么久了,实在太难受,我不会跑的,好吗?”凝芳用很委婉的语气说道,似乎在和他们商量。
老耿看着她,想了想便让他女人动手给凝芳脱去外面的衣衫,松开了手腕上的捆绑,让她的手腕能够自由地垂落下来,但上臂依然和胸部捆绑着,却不给她解开。
屋子里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堂,已经被油烟熏得发了黄,地上堆放着几大包物品,看样子似乎是织物。
老耿女人端出了做好的饭菜,看样子大家都准备着吃饭了,女人说道:“你们先吃着,我去把他们替回来。”
不一会,便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进来,打过招呼以后,凝芳便知道,他们是老耿的一双儿女,女儿是姐姐,看起来就像个没上过学的样子,不过发育很好的身上,爆发着春的活力,颤巍巍的胸脯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。
一进来她就看着凝芳,眼神满是羡慕和惊讶,饭后他们在重新捆绑凝芳时,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,很文静也很单纯。
凝芳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,在身子被他们捆绑着不断摆动时,她还不忘给那女孩一个温柔的微笑,她心里在猜测着,也许这个女孩倒是个突破口,就看时机掌握得如何了。
凝芳被捆紧了绑在屋子里柱子上,看样子大家都很高兴,就等着马上带她到什么地方去,凝芳也期待着想知道,即将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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